“先生, 是不是女子一辈子的价值只配成为一个附属品。”
离开的时候,晏陵听到曾姝问了一个问题。
她的眼睛看向天空,天空很亮, 但她的眼中却灰暗一片,不见半点光亮。
“没有是不是, 应不应该,重点在于你是否自愿成为你口中的某样东西。”
“如果想不明白, 就不要多想, 随着自己的本心去做就行。”
晏陵不喜欢帮别人做决定, 把一切掌握在手中虽然安稳, 但却失去了很多的乐趣。
他站起身, 往门外走去。
他把这个地方暂时让了出来,毕竟此时此刻明显另一个人更需要独处想明白一些事情。
有些事情别人说再多也是无用,只有自己想明白了,才会知道该如何去做。
只不过, 接下来的日子里, 他鱼缸里的小虾们怕是要成倍增长了。
或许——他该考虑以后不养鱼改养虾?
……
晚膳的时候, 晏璿提出了自己即将要去参军的消息。
晏家父母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忽然就想要去参军了?”晏母放下碗筷。
晏父也说道, “如果是一时兴起, 也没有必要参军, 如果想要历练过阵子爹可以帮你去问问门路。”
“是呀,你爹说的对。参军那么远, 听说当兵的日子可苦了, 你就算到时候后悔都不能回来, 否则会被当成逃兵的。”晏母担心地说道, 恨不得把参军的坏处一下子都罗列出来, 好让小儿子打退堂鼓。
晏璿简直要听乐了, 但他知道这么严肃的关头只要他敢笑,事后绝对没好果子吃。
不过说真的,他自己也有些舍不得,要不然也不会犹豫这么久。
他目光眷恋地看向身边的家人。
爹,娘,还有大哥。
从小到大,其实他一直在他们的疼爱下长大着,即使是外出学武的那段时间里,晏璿也没有感受到过孤独。
每次离家前,大哥都会给他一大袋零用钱,娘会在包袱里塞上新做的衣服,早上天还未亮,爹就会出门帮他买一大份他平时最喜欢吃的早点,让他在路上马车里慢慢吃。
更别提隔三差五从家里就会寄来一封信。
虽然有时候会夹上几份来自哥哥学习上的关爱,但终归也是甜蜜的烦恼,可以忽略不计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在师父告诉他有一位老友很是欣赏他,想要带着他去军营历练时,晏璿第一次犹豫了。
他没有答应,但也没有拒绝,只是说他想要想一想。
然后他的师父就给他放了一个半月假,让他想明白了再给回复。
晏璿收起了脸上一贯的顽皮,十六岁的少年站在家人们的面前,第一次让人觉得这个似乎一直没有长大的孩子像是真的开始懂事了。
晏璿认真道:“爹,娘,大哥。这个决定我已经思考了整整一个月,我很确定自己不会反悔。我并不是一时意气想要证明什么,而是就像师父说的,相比于碌碌无为安安稳稳一生,或许战场的热血奔腾更加适合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,但我如果这次错失了这个机会,我以后必定会后悔。”
“我保证,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。”
晏父晏母还想要再劝,但看着晏璿坚定的目光一时之间也有些说不出口,他们只能看向大儿子。
晏璿的目光也落在了晏陵的身上。
突然一下子成为焦点的晏陵:“……”
晏陵日常虚弱咳嗽:“如果你一定要去,你是否想过自己去了要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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