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兴打了声招呼,说明来意。
拖沓的脚步声从昏暗的屋内靠近,一个体型娇小如孩童的老太太从屋里走出,身高大约只到沈容的腹部。
员工们都愣了一下。
范英芳捂嘴低声道:“我去,这也太小了吧。是侏儒吗?”
关兴斥责地瞪了范英芳一眼,上前递给老太太二百块钱,请老太太说一下以前闹鬼的事。
老太太年纪大了,眼眸却清明,扫视众人后,颤巍巍地在屋前坐下,收了钱,从房子角落里取出一捆杂草,开始编东西,轻车熟路地讲述起不夭村的事。
她不是第一次讲了,以前有很多冲着闹鬼来寻刺激的人,都来找她说过故事。
说故事,已经算是留在这儿的老人的一种营生了。
“我们不夭村的水潭里有水鬼。每年暑假的时候,孩子们放假在家,那只水鬼就会出现作祟,引诱孩子们到水潭里游泳去。孩子们一旦下水,就会被水鬼拉到湖里,淹死在水里。”
“我们请高人做过法,但没有用……”
水鬼作祟,高人做法无用,村民开始搬迁,度假村开始建造,水潭开始变臭……
老太太说的事,基本上和沈容从农家乐老板娘那儿听到的一致。
不过老太太一直低着头,表情机械,说话毫无停顿,像背了无数次同一篇课文似的样子,让沈容开始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。
老太太把事情讲完,手上编好了十三个草环。
草环有几个编法是一样的,一共是六种不同的编法。
老太太把草环递给关兴,道:“你们住在度假村里是吧?住一间房的人,戴同一种草环,互相有个照应,能保平安。”
沈容看着三三成对,两两成对的草环,心下奇怪——这老太太怎么知道他们是如何安排房间的?
员工们也大为惊奇,把老太太当成了高深莫测的人,直呼敢留下的老人一定是懂些灵异东西的。
关兴是一个人住一间房。
他接过草环,挑了编法和其他的都不同的草环戴上。
其他六名男同事,挑了两种编法的两种草环。剩下的便是女同事们分。
先前递给沈容水的娃娃脸同事想要和沈容戴同一种草环。
沈容心中疑惑:这人和我很熟吗?
可备忘录上完全没写啊。
但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,仿佛娃娃脸就是这种性格。
沈容猜忌娃娃脸可能是玩家,只是仍有疑问:如果娃娃脸是玩家,她这么主动,说明她是知道了我身份的,但她为什么没有和我相认?
范英芳抢走娃娃脸手中和沈容相同的草环,道:“你跟林湄又不是室友,你跟她戴同一个做什么?没听老太太说这玩意儿是保平安的吗?你想害我死啊?”
同事们都有些无语,不过又有些习以为常。
关兴斥责地喊了声范英芳的名字。
范英芳撇撇嘴,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拿了草环,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山里的光线暗了下来。
一行人下山离开。
沈容走在队伍最后,走到水潭旁时,突然眼前一黑。
她迅速睁开眼努力保持清醒,发现自己身处被黑夜侵吞的山林里。
周围漆黑一片,姿态各异的树木形同鬼影,时不时被风摇晃,仿佛张牙舞爪的恶鬼。
沈容想要展出海幽种特征以防不测。
可她的直觉要她静观其变。
她浑身紧绷,突然听见有粗重的喘息声突兀地在黑暗中响起。身体不由自主地奔跑起来,透过树木间的缝隙,看见了那个喘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