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,也相信人性本善,后来接触人越多,发觉人心叵测,所以我不希望你走我曾走过弯路,你理解吗?”
林斐乖乖嗯了下,“我知道了,以后遇到这种事情,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傅叔叔。”
傅施阅揉揉他头发,耐人寻味地语气道,“这是你说,要信守承诺。”
车停在一家高级酒店楼下,林斐下车时,随手把书包丢给阿凯,扬扬下颚,恃宠而骄意味很明显。
你算老几?
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
顶楼西餐厅俯瞰整个钱塘市夜景,漆黑栅栏像鸟笼一样隔开雅座,典型美式复古风,容貌姣美服务员穿梭其中,林斐第一次来这么高大上餐厅,远远看到卡座已经坐了一个人。
四十多岁中年男人,也戴眼镜,黑框,看着挺儒雅,读书人模样,朝着傅施阅笑笑。
林斐停住脚步,小声地埋怨,“傅叔叔要让别男人和我约会。”
傅施阅轻轻推把他奇思妙想小脑袋,“这是我朋友,你要参加数学联赛,他或许帮得上忙。”
“啊?他是老师吗?”林斐好奇地问。
男人站起身来,朝着林斐伸出手,“你好,我姓陈,你叫我陈教授就好。”
林斐有模有样地握手,对待教授不敢造次,“陈教授,您好,我叫林斐。”
“我听傅先生说起过你。”陈教授坐下来,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,“你去年联赛考了多……”
傅施阅低头翻着菜单,头也不抬地打断,“林斐,陈教授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教数学,正在和科锐合作算法改进项目。”
林斐一听这个来劲了,看陈教授眼光闪着星星,“陈教授,你真厉害,我知道你们大学,我以前在杂志上看过,我们华人有两个拿过菲尔兹奖,一个就是你们学校教授,这本杂志现在还在我书架上珍藏。”
陈教授迟疑一下,谦虚地说,“实不相瞒,正是敝人。”
足足好几秒,林斐太兴奋了,像个见到偶像粉丝,“我刚和菲尔兹奖获奖者握手,我这周都不要洗手了!”
傅施阅低声闷笑,“陈教授要在国内待几个月,他是个闲不住人,你能请教他问题,对他来说是一种消遣,陈教授,我说对吧?”
“嗯,是,我每周末会抽出一天时间给你。”陈教授还能说什么?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道理永远不过时。
菲尔兹奖相当于数学界诺贝尔,诺贝尔要给他补功课?林斐受宠若惊,“陈教授,不会麻烦您吧?”
如果没记错,杂志上记载,这位陈教授十三岁就拿过全国联赛冠军了,杀鸡焉用牛刀?
陈教授笑笑,看一眼傅施阅风轻云淡表情,“不会,傅先生说是,我是个闲不住人,你能来和我探讨问题,是一件好事。”
林斐又不傻,傅叔叔泡自己真是很能下血本呢。
陈教授和林斐约了下次见面时间,礼貌退场。
林斐尚处在兴奋中,耳尖泛着淡淡红,端着桌上果汁灌了好几杯,吹着天花乱坠彩虹屁,“陈教授真好厉害,百年之后,他大脑就应该和爱因斯坦一样捐献给科研机构……”
“这么崇拜他?”傅施阅问。
林斐干脆利落,“是呀!”
傅施阅看着他眼睛,那双热情,天真,灵魂里绽放出鲜亮火花,那是从未再别人眼里见到光。
那样炽烈情绪在这一瞬间,傅施阅感受到一种久违愉快,原来真有人愉悦感这么容易满足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很复杂,但并不差劲。
他抱着手臂,低头不由自主地笑了。
林斐冷静下来,从小到大,被这副皮囊迷得神魂颠倒大有人在,傅施阅不是第一个献殷勤,却是最特别一个,不管是那套无价之宝化学元素周期表,还是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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